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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作:皇甫菊花盛名扬

怀菊花是焦作地区特产,国家对其实施原产地域保护,属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。然而很多人或许并不知道,怀菊花中的名品被称做“皇甫菊花”,即原产于今沁阳市西向镇皇府村(又称皇甫)的菊花。皇甫菊花最早出现在西周时期,曾是周宣王卿士南仲向王室进贡的礼品。

 那时,沁阳北部一带为邘国所辖,南仲住在皇府村,靠近邘国国都(邘邰村)南郊。南仲武艺高强,谋略过人,在当地很有名气。周宣王姬静即位,为扭转父亲厉王时期吏治败坏、百姓离散的局面,下令修复公室、安顿百姓、吸引贤臣辅佐朝政。南仲在邘国国主举荐下,到达镐京国都,被宣王任命为卿士,统率大军征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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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,艳阳高照,春风习习。镐京北门外干旄大纛高高直立,龟旗蛇旗微微招展,威武的将士们昂首挺胸,列队等待宣王与南仲将军的检阅。这支军队检阅过后,即将在南仲将军带领下向北方开拔,讨伐蛮夷犬戎各部。

祭神!祭祖!祭旗!检阅仪式正在进行。南仲将军命令兵士们抬过来“五齐”“三酒”,一坛坛摆在检阅场上。主祭官打开酒坛,盛在酒樽里,阵阵菊花酒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
宣王长吸一口,连加赞叹说:“南仲将军,你们邘国进贡的怀菊花酒清香四溢,真如天上玉液琼浆啊!”

南仲将军向宣王深施一礼,介绍说:“禀我王,邘国、野王乃形胜之地,怀菊得天地之清气,含金水之精英,酿出的酒自然清香四溢。”

宣王接着问:“南仲将军,我有一事不明,镐京和其他封国皆有佳酿,将军为何不顾千里之遥,单单选用你们邘国的菊花酒呢?”

南仲微微一笑,解释道:“我王有所不知,臣自小在邘国长大,邘国太行山前漫山遍野皆是怀菊。怀菊不但有清香之气,使人神怡,而且药性十足,可以缓解头晕、头痛,能够解毒、清热、明目,是其他封国的花酒、果酒比不了的。”

宣王疑惑道:“真如你说的那么神吗?”

南仲将军自信满满,豪气地说:“当然神啊。家乡父老每逢秋日都要采菊酿酒,用怀菊蒸糕做膏,人们常饮常食,四肢敏捷,双目聪灵,打起仗来也是个个勇猛。我带兵出战,菊花酒、怀菊膏是必备之物,路途中恶气侵袭、毒虫叮咬、刀伤箭刺、风寒燥症,内服外用皆能祛之除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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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王听后,连连称奇:“太好了,我将吩咐下去,让邘国、野王邑的大酋、酒正们酿造怀菊花酒,制作菊花膏供应将军的部队,还要向周王宫进贡。”

“王命南仲,往城于方;出车彭彭,旂旐央央。”(《诗经·小雅》)。检阅过后,南仲将军率军浩浩荡荡向北方出发,在犬戎边界朔方郡筑城建寨,厉兵秣马,寻机作战。在国都镐京,宣王从各地征集粮草军马、战事给养源源不断运到前方。秋日来临,远在太行山南麓的邘国、野王邑各处筹集到大批怀菊贡酒、怀菊药膏,都通过轵关陉、太行陉等山间陉道直接发往南仲军营。

转眼严冬降临,塞外草枯,朔方战场沙浪滔天,风尘蔽日。在以往作战时,周军从南方而来,面对北方凛冽的寒风根本难以适应。军士们皮肤干燥,即使戴着厚实的手套,也极容易患上皲裂等“燥症”,疼痛起来,往往兵器都难以把握。犬戎各部酋长认定南仲大军同样寒风难御,水土难适,根本不会进行大规模进军作战,每日躲进牛皮帐篷饮酒作乐。

然而,周卿士南仲将军对此早有防备,提前给每位参战军士配发怀菊膏涂抹手脸,作战前饮菊花酒驱寒暖身。

战斗开始了。一个大雪落满路途的夜晚,威武的南仲大军向犬戎各部发动突然袭击。战场上大军势如破竹,长驱直入,占领了犬戎各部大部分领土,取得辉煌的胜利。“赫赫南仲,玁狁于襄”。春日缓行天宇,花木丰茂葱郁,南仲军队押着俘虏及各式战利品,凯旋而归。

经过数年征战,南仲讨伐犬戎立下赫赫战功,被封为太师,尊为皇父。在卿士南仲的故里怀川邘国,南仲将军原来居住的地方被人称做“皇父村”。

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到来了,邘国太行山漫山遍野再次金菊盛开。人们像往年一样,采菊酿酒,蒸菊做糕,然后到神农山登高祭祀神灵。然而,那年中秋更为特别,国都内与皇父村正举行盛大仪式,迎来了南仲将军荣归故里。

特别是邘国王宫里,到处充满了喜庆欢乐的气氛。王室的贵族们让家宰把提前置备的牛羊、菊花酒等祭祀用品放置天坛之上,祭飨天帝、祭飨先祖。晚上,邘王、王公大臣们与皇父南仲将军共同赏月、畅饮。

邘王举樽说道:“今夜皓月当空,大周四海咸服,歌舞升平,迎来宣王中兴之盛事,这一切多亏皇父和其他将军们的出生入死啊!大家举樽,敬皇父!”

南仲将军道:“本将率军远征犬戎,除了将士们勇敢善战,我王知道最主要一点是什么吗?”

邘王问道:“皇父请教,最主要一点是什么?”

南仲将军道:“是我们邘国的菊花膏、菊花酒啊,没有它们,我大军在犬戎苦寒之地根本难以立足啊!”

邘王与众王公、大臣齐声说道:“邘国菊花真神奇之物,皇父菊花真神奇之物也!”

从此,邘国怀菊花,特别是皇父与皇父怀菊花开始盛名远扬。几千年来,皇父村先后成为皇府村,又成为皇甫村,而皇父菊花的盛名从来没有变过。

皇府村菊花的神奇传说代代流传下来。到了秦汉时期,皇帝宫廷里九九重阳日所饮菊花酒,据说必须用皇甫菊花酿制而成。到了唐朝,怀菊花被正式列为贡品,菊花糕、木香菊花糕成为怀州特产,皇甫菊花成为皇室必备。

在清代皇甫村玉皇庙关帝殿里,曾树起一块碑石,上面写道:皇府村原名皇父村,是西周宣王时期卿士南仲的故里。据传,碑上面也有皇府菊花的神奇传说呢。

皇甫菊花的盛名名扬天下,以致许多药行老板选用怀菊花时,还指名道姓非“皇甫菊花”不可呢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(原载《九道堰传媒》)

 

责编:王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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